標題: [吃玩拍] [轉貼]冤鬼路之櫻花厲鬼 三 [列印本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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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cc 時間: 2005-11-2 12:51 AM 標題: [轉貼]冤鬼路之櫻花厲鬼 三
於是,二人又匆忙地來到了檔案室,開始查找五十年代的死亡人員記錄。49年的記錄被李老伯搶先拿到了,何健飛只好去翻50年的,記錄上面只有三個名字,都是女的。何健飛又去拿51年的,在他看來,只要當時和冬蕗同校的,都有可能。一拿過檔案,兩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頓時映入眼簾:張君行、施婷。對了,51年又發生了張君行事件,冤鬼路的規模得以擴大。不過……何健飛一拍自己的腦袋,調查了這麽久,他居然沒想到這個疑點。那個人的真正面目原來是這樣的!
李老伯在那邊非常有耐心地一個個確認那些死亡的名字,49年死的是最多的一年,他從第一個看到最後一個,全部都是和冬蕗同班的,也就是說,那個人並不是在 49年殉情的。一擡頭,卻見何健飛望著書架發呆,叫他道:“你幹什麽發呆?我已經查了,都是一個班的。”何健飛道:“不用查了,他根本就不是在49年死的。真正的線索和證據在於51年。”李老伯肅然道:“你找到了?”
“還記得施婷的事情嗎?當年我在鎮壓她的時候,她一句話沒說,也不抵抗,這一點我始終不明白,但是現在清楚了。”李老伯對於何健飛突然扯到毫不相關的施婷身上莫名其妙,連忙打斷道:“施婷的事等有空再說吧,這線索……”何健飛好象沒聽到一樣,繼續道:“本來當時她可以潛進日記裏,有實體的靈會非常兇悍,可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似乎專門等著我來收服。我想起師父說過,六道輪回是天之常理,違反天道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因此冤魂們是靠著一口怨氣不散來抵對痛苦的。
所以,我想,是不是施婷已經無法忍受了所以才選擇了解脫。畢竟依附的後果是不能從自身獲得解脫的。”李老伯終於聽出了異樣:“你是說,施婷到了後來已經沒有恨意了?”
“不,我們都錯了。”何健飛悠悠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施婷她由始至終都沒有恨,有的只是對張君行的愛啊㗖只不過那是一種被扭曲的愛,一種因爲無法得到而畸形的愛。”李老伯驚得目瞪口呆:“怎麽可能?那本詛咒日記明明就是她對張君行恨的産物啊!”何健飛道:“所以說,我們都錯了。別忘了,施婷是自殺的,她自殺後依附于張君行的日記上,並立誓殺死所有保存日記的人。你不覺得她這個誓很古怪麽?你再想想,如果她是真的恨張君行的話,張君行已經死了,這個毒誓對於他並沒有任何的傷害作用,而能夠有機會接觸並保存日記的人除了警察以外,只是也只會是張君行的好友。所以施婷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她是想通過對張君行身邊的人的迫害來逼使他回心轉意。但是當張君行抛下她毅然輪回的時候,施婷就已經在等著解脫的一天了。長達五十多年的折磨已經使她萬年俱灰,她不僅生無可戀,而且也死無可戀了。這也是她最終放過沈放的原因。”
這一番話在李老伯聽來簡直是天方夜潭,施婷“壞女人”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呆了半晌才問道:“那麽說,我們鎮壓錯她了?”何健飛道:“那倒也沒有,她畢竟傷害了幾條人命。”李老伯這才想起手上的資料,道:“施婷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但這個線索是什麽?”何健飛嘴角邊突然浮起一絲不可捉摸的笑容:“線索就在張君行身上!冤鬼路的傳聞是說張君行迷上了冬蕗而被她害死的,但施婷卻口口聲聲地說是張君行棄她而去才去自殺的而對冬蕗處之漠然,兩者的說法竟有這麽大的出入,你不覺得奇怪麽?最可疑的是,在沈放的口中更是絕口不提張君行的死亡原因。
如果張君行真的是被冬蕗害死的,施婷沒有可能會不知道,她肯定會去找冬蕗報仇,而絕不會這麽有閒心去逼害張君行的好友。因此,我更傾向于施婷的說法。但是,施婷最終也沒有說明張君行的死亡原因。各方對這個問題諱莫若深,更令我相信張君行的死亡是一個天大的謎,其中必定包含著衆多複雜的內幕和隱情。換句話說,冤鬼路的謎底實際上並未完全解開。我們所解決的只是表面上的疑難,而漏了一個可能藏在最深處更加邪惡的冤魂。”
但李老伯還是聽不懂:“這跟‘哥哥道’有關係嗎?”“有!那個冤魂深愛著冬蕗並且還在校園的時候就知道了冬蕗死亡的消息,那麽他的範圍就局限在49、50、51 這三屆學生當中。而張君行是迄今爲止對冬蕗事件瞭解得最詳細的人。在51年的時候,距離冬蕗死不到兩年,有很多證據和資料得以保存,因此,完全有充分理由相信,他必定掌握了那個冤魂的資料。冬蕗根本沒有殺他的理由,也沒有殺他的必要,對他耿耿於懷的只有那個冤魂。它怕他泄露它的秘密而僞造了冬蕗殺他的假像。這才是張君行死亡的真相!所以,只要找到了張君行的資料,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李老伯插口道:“但是,當年他爲什麽不出來作祟呢?而且收服冬蕗時也不出來相救。”何健飛道:“冬蕗是個特殊情形,而一般的冤魂是根本不需要動用紫金缽的,也沒有這麽大法力,如果二十三童子陣真的是他教的話,只能假定他懂一定的法術。
他是想靠法術來大大提升自己的冤氣。我現在也想不出有什麽提高法力的法術是可以人鬼通用的,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這種法術非常複雜,難度很高,在51年的關鍵時期給張君行發現了蹤影,所以它才會投鼠忌器地想了這個法子殺掉他。而到了今年,它的法術終於生效了。”
不知怎麽,李老伯聽到最後一句話,竟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何健飛接著道:“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關鍵點——張君行留下的提示。”“日記?”李老伯突然喊道:“張君行的日記不是在你手上嗎?”何健飛皺皺眉頭道:“那本日記根本是假的!張君行是個聰明人,他會這麽輕易抛出這麽珍貴的東西嗎?他只不過用那本假日記來引開所有人的注意,從而爲自己保存真的資料爭取時間。”李老伯簡直難以置信:“就爲了引開注意力,值得用所有好朋友的命去換取嗎?”何健飛沈聲道:“也許他並沒有想到施婷會這麽做,也許他也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局,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這件案子的複雜程度將遠遠超過我們的想象。”李老伯道:“檔案都查閱過了,並沒有疑點了,我們從哪里去找資料?”
“不!張君行已經留下了足夠多的蛛絲馬迹給我們。”何健飛遞給李老伯51年的死亡人員記錄:“從現存資料來看,最大的疑點出現在張君行忌日,那天相約去拜祭他的一共有十個人,中途下起大雨後有一部分人折返,最後真正到達的只有五人。所以,可以推斷,‘三日,君卒,吾等備禮前去拜祭,見字,知其,皆散。又三日,婷卒,意料中事。’的斷檔記錄作者其實只有五個人,而這五個人在祭完下山後在三日內連續死於非命,所以,他們五個的名字是連在一起的。當中獨獨漏掉了沈放,因爲那是張君行安排的迷惑冤魂的重要棋子。冤魂果然上當了,他把沈放留給施婷去折磨,自己殺掉了五個人,但是它萬萬沒有想到,張君行真正要走的棋子其實就在折返的那五個人中!”
“從斷檔記錄還可以推斷出,‘見字’‘知其’的也只有五個人而已。所以,這 ‘見字’的‘字’就是五人死亡的直接導火線,也可以推測,那是張君行死後留下的最寶貴的提示資料隱藏地的資訊。只可惜我們遲遲沒有注意到這個關鍵的字。”李老伯頓時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冤魂一定是爲了毀掉這個資訊,才殺人滅口,咦,不對呀,這樣一來豈非我們也查不出來了?”
“不。”何健飛道:“張君行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冤魂既然預料到了這一招,他也沒有可能不會預料到這一招,所以那‘字’必定晦澀難懂,如果沒有提示是不可能猜出來的。那條提示才是最關鍵的鑰匙,而張君行出乎意料地將這把鑰匙交給了這個人。”說著,將死亡名單下的一張白紙抽出來給李老伯看,原來那是一份失蹤人員名單,上面只有一個人的名字:“譚星莞,失蹤於51年6月3日,紅頂路。”
何健飛在一邊補充道:“紅頂路就是他們拜祭張君行的那條路。當年我和陳老伯在火車上談話,得知這個譚星莞就是當年張君行最親密的朋友,其程度遠在其他朋友之上,而在真正上山拜祭張君行的那五人名單上卻並沒有出現他的名字……”李老伯搶著道:“我知道了,譚星莞既然掌握了重要的線索,肯定不會讓他來拜祭,以免遭到不測,所以張君行一定是事先不讓他來的。”何健飛緩緩道:“若是這樣便根本不值得懷疑,事實上他的名字出現在因爲大雨而折返的五人當中。”李老伯大吃一驚,連忙拿過檔案來看,果然,在那折返的五人中,赫然有譚星莞這個清晰的名字。李老伯茫然擡頭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何健飛笑道:“你也終於感到吃驚了?且不說譚星莞是張君行最好的朋友,絕無理由因爲大雨而不上去拜祭他,假設他真的由於大雨不想去拜祭而下山,按照常理,也必定是跟那四人一起下山。去拜祭時,是十個人結伴而去的,下山時,也有四個同伴,也就是說,譚星莞在紅頂路上一直都是有人陪同的,而沒有任何單獨的機會。那麽,他又如何在衆目睽睽之下失蹤的呢?所以,檔案上的這句話根本就是自相矛盾的。”
李老伯難以置信道:“你是說學生會的人作假案?不可能吧,那時侯人心都很純潔,不會做這種欺詐的事。”何健飛道:“我上面所說的都是按照常理來推斷的,如果不按照常理,譚星莞未必就沒有失蹤的可能。”李老伯道:“但是你明明說他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失蹤的。”何健飛道:“那如果排除了衆目睽睽的情況呢?”李老伯沒想到何健飛會問出這樣的話,不禁一呆道:“也不可能是在山上方便的時候失蹤的吧?除了這個,我想不到任何可以排除衆目睽睽的情況。”何健飛道:“不,你錯了,有一個人是可以做到這點的。”李老伯忙問道:“是誰?”何健飛斬釘截鐵道: “譚星莞!”
看著李老伯在一邊愣著發呆的樣子,何健飛禁不住好笑:“往往是最容易最有可能的事就越被人家認爲不可能,張君行正是利用人心理這一最大弱點避過了冤魂的追殺。譚星莞完全可以以某種理由提出要獨自留一會兒而屏退其他人,這樣他就有了這個‘失蹤’的機會。可我還是想不通,譚星莞要留下來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爲了要安排提示的隱藏地點,爲什麽又會無緣無故地失蹤呢?”李老伯道:“會不會是他後來又被那個冤魂發現了,所以難逃毒手?”何健飛道:“這樣的可能不是沒有,但是很小。我更傾向于譚星莞在安排時遇到了意外情況而失蹤的,說不定那個冤魂另有幫手。”
紅石頂是學校後山的一條小路,隨著學校宿舍的興建,早已湮沒無聞了,譚星莞應該會料到這條小路總有被人遺忘的一天,那麽獨自的他究竟把那些提示隱藏到哪里去了呢?那些提示是否在他失蹤之前已經安排好了呢?一切都是個謎。
何健飛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宿舍,立刻打電話叫了鞏勇和劉燦利來,向他們說明了最新的情況。由於冤鬼路的傳說在99年已經被禁止流通了,所以鞏勇和劉燦利對冤鬼路也是一知半解,何健飛所講的話十句有七八句是聽不懂的。劉燦利耐著性子聽了半天,總算等何健飛都講完了,才道:“我們不是法術界的人,師兄的話太深奧了。”鞏勇也道:“師兄說的這些好象和我們沒有什麽關係吧?”何健飛笑道:“是沒有什麽關係啊,只不過白講給你們聽聽。不過接下來就非你們不可了。我不是說到譚星莞的事嗎?現在那條小路已經沒了,假如他真的是把提示留在那裏,那麽找它的辦法就只有一個——找到當年因爲大雨折返而倖免於難的四人,也許從譚星莞生前所說的片言只句中可以推斷得出蛛絲馬迹。”劉燦利道:“這樣很難的啊,現在經過了五十多年,人事變遷很厲害,再說了,這也不是我們學生會的許可權。”何健飛道: “就是因爲很難才找你們啊,送命的事我去幹了,這些就留給你們了。我的意思也不是叫你們拿著個本子大街小巷地去問人,你們可以利用學生會搞一些大型活動,吸引那些老校友來參加,這不就萬事大吉了?想我當年就是在校慶活動上逮到校園雙雄的李老伯的。”
鞏勇道:“師兄記憶力太差了吧?校慶明明剛過。”何健飛道:“我只是舉個例子讓你們觸類旁通,沒叫你們照搬,校慶過了,可以搞點別的嘛,比如說校友會、讀書會、義務勞動等等之類的。”鞏勇笑對劉燦利道:“這義務勞動就免了,校友會倒還有點可能。”劉燦利道:“照我看估計也不可能,因爲學生會從來沒有搞過這種活動,校長倘若問起來,你叫我怎麽自圓其說?”何健飛一拍手道:“那太簡單了。你就跟他說:正因爲沒搞過,所以才搞一次來玩玩,看看怎麽樣。”劉燦利氣了個半死:“我看你是想把我們玩下臺。”
鞏勇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行了行了,你們兩人一見面總是鬥個沒完。師兄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我們的確義不容辭了。燦利,你就看在他爺爺來了的份上,少鬥幾句吧。”何健飛丈二摸不著頭腦:“我爺爺?在哪里?”瞬間發現李老伯站在門外,一臉慈祥的笑容看著他們。“老伯,你老跟著我幹什麽啊㗖”
晚上,月光如水,靜靜地籠罩著這飄飄揚揚的櫻花,何健飛驀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身處在櫻花路上,任憑淡淡的花瓣撒滿全身。“你猜出了血色詛咒的秘密了嗎?”一股幽幽的冷氣從背後襲來,何健飛悚然回頭,只見青絲飄散,果然又是那個女鬼,何健飛道:“正想跟你說呢,你認錯人了,以後不要再帶我來這個地方。”女鬼聽了,仍只是輕輕地搖著頭道:“不可能的啊,你明明已經猜出來了啊!”何健飛見她不理不睬,不禁有些火大,提高了聲調道:“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以後不准……”正說到這裏,突然聽見後面傳來一陣奇怪的似乎是拖著東西的聲音,剛想轉過身去看,那個女鬼忽然也提高了音調叫道:“你很久之前就猜出來了啊㗖”何健飛一嚇之下回頭,只見那女鬼眼、耳、鼻、口處都留出了濃濃的鮮血。同時,何健飛清楚地聽到耳邊傳來一聲低啞的聲音:“只差一個了。”
七竅流血?!!何健飛大叫一聲,從夢中醒來,連一向熟睡的李老伯也被驚醒了,一個軲轆爬起來,連聲問道:“怎麽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何健飛一抹自己的額頭,這才發現早已出了一身冷汗:“一個女鬼老是在纏著我幫她解開什麽血色詛咒的秘密……”“血色詛咒??!㗖”李老伯突然大叫一聲,把何健飛再次嚇了一大跳:“你幹什麽這麽驚訝,難道你聽說過這個女鬼的故事?”
李老伯只是在房間裏快速地轉圈,半晌才對驚愕的何健飛道:“你確定她說的是 ‘血色詛咒’這四個字?”何健飛不解地望望他,點了點頭。李老伯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她是不是說血色詛咒已經復活了?”何健飛細細回想了夢中的內容,才道: “她沒說過這句話,但是從她的意思推測,應該是這樣。”“天啊!”李老伯再也忍不住驚叫起來:“不可能的啊,血色詛咒明明已經徹底消除了啊!”何健飛心一沈: “難道說那血色詛咒……”李老伯已低低介面道:“那是校園的另一個恐怖傳說,它還是在冤鬼路形成之前很久的事情了。”
待續
作者:
徐蓋瑞 時間: 2005-11-2 01:16 AM
好文豈有不大力推的理由~~
推..............
作者:
ucc 時間: 2005-11-2 02: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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