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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壇新聞] 《MOTO GP》ROSSI自傳中文版
無頭像
   wusinrong (天使)

Focus RS
文章 185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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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7-13 02:04 AM 
10. 不再回頭我回到房間,轉輾難眠,比賽的前一個夜晚,我在山頂旅館房間內,透過窗戶凝視著夜景,心中有一個輪廓漸漸成形,我的意志也越來越堅定。我知道,即便 Jeremy Burgess 不願意和我一起走,我也要加入山葉車隊!
「就是這樣!」我告訴自己,「一切就這樣吧!即使 Jeremy Burgess 不和我一起去山葉,我也決定要自己去。在沒有他的情況下,我也一定可以贏的!」我真正下定了決心,這次是真的,不再回頭。
在最輝煌的時候離開世界上最成功的隊伍,轉而加入陷入僵局的另一個團隊,和它一起度過最糟糕的時光。畢竟在我之前沒有人做過這樣的選擇。畢竟在我之前沒有人做過這樣的決定。雖然下定了決心,但我內心仍不平靜。那一晚,我失眠了。
天亮時我才入睡,大概睡了兩個小時左右就起來了。不過這沒關係,我不介意,因為在我賽車生涯中,我頭一次有這種感覺比賽本身不是在比賽當天最重要的事情!
我正要離開房間的時候電話響了,是本田的 Carlo Fiorani 打過來的,他問我是不是準備好了。
「記得把合約帶在身上來給我。」他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和他保證。
我騎上了速克達,幾分鐘之後就抵達了賽道, Carlo Fiorani 正在等我,本田車隊的高層和律師也在等我,他們做好一切準備等待我的合約。但是他們馬上就失望了。我並沒有簽字,我也不打算簽字。在場的每個人的表情都黯淡了下來。
在這樣意義重大的時刻,我們雙方都沒有多說什麼,我保持著沉默,他們也是。我們雙方沒有交談,因為他們看著空白的合約,立刻明白了一切。我沒有說什麼,沒有爭論,沒有解釋,甚至沒有開口。他們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時間快要來不及了,還有世界冠軍等我去拿。早晨的自由練習就要開始了。我轉身離開,準備換皮衣上場練習。幾分鐘後, Carlo Fiorani 來了,他情緒相當激動。
「他們沒爭取到合約」他說,「他們不明白,你只是在試探我知道這只是你的談判策略,但是你得解釋一下,因為他們不喜歡這樣。」
我盯著他的眼睛。
「我覺得他們完全理解」我說道,「他們比你更了解我,他們知道我想改變,想嘗試新的挑戰。」
Carlo Fiorani 傻住了,我換上連身皮衣和賽車靴,拿了安全帽戴上手套。準備上場。後來我在這邊得了第二名,因為我還是無法放鬆自己,如果我能把狀態調整得更好,那我肯定能贏。不過我相信在七天之後,我可以在馬來西亞奪冠。到那個時候,所有的壓力將隨著我的勝利煙消雲散。
比賽結束了,但是我的事情還沒。我得和 Jeremy Burgess 說清楚。我在賽車場找到了他,把他拉到一邊。
「我要去山葉車隊,如果你們不願意跟著我,那我只好自己過去,真的很抱歉!」
我語氣很堅定,或許聽起來很直接,但是我找不到其他方式來表達,我的情緒就像是一杯雞尾酒,裡面參雜著各種複雜的成份,有受傷、有失落、還有氣憤。事情發展到現在,的確改變了我和他的關係。我們變得非常尷尬。沒辦法再像從前那般敞開心扉。我知道 Jeremy Burgess 也肯定在生氣,因為他原本想說服我留在本田車隊可是卻沒有成功,而且他看到我有勇氣離開本田的羽翼而自己卻做不到,他也感到了沮喪。
但是,他已經心生動搖!至少我相信我做到了這點。
我直接從日本飛到馬來西亞的 Sepang 賽道,並且順利贏得了比賽,當然我也獲得了世界冠軍的頭銜。到現在為止,我已經為本田贏得了三屆世界冠軍。一次是 GP500 次是 MotoGP 的。同時這也是我賽車生涯中第五次奪得世界冠軍。
獲勝之後, Jeremy Burgess 把我叫到一邊。
「我想和山葉那邊談談。」他的語氣和平常一樣的平靜。
「太棒了!」我笑了,突然我覺得整個人輕鬆了起來,「我來安排!」
當我聽到 Jeremy Burgess 對我說他想和山葉接觸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一定會好轉!在日本和馬來西亞的兩場比賽期間,他肯定一直在考慮,最後才下定決心和我一起走。
Philip Island 的比賽開始之前, Jeremy Burgess 和我的團隊一起在澳洲休了幾天假。我在他們抵達澳洲的第二天才飛往雪梨,因為我必須在馬來西亞和山葉車隊先簽好我的合約,雖然在臨時診所的那個晚上我已經答應了山葉車隊,但是我們還是需要一份合約來保障之間的關係。我完全能理解這一點,畢竟萬一我臨時反悔,或是顧慮太多而改變了主意,就會給他們帶來非常嚴重的後果。其實我是個下定決心之後就不再後悔的人,但是從他們的立場來看,我能理解他們急著要我簽這份合約的原因。
在馬來西亞獲勝之前,我其實也有自己的顧慮,不過我和山葉車隊那邊擔心的不一樣,我擔心我簽約的消息萬一提早曝光,這對我在本田的處境會很不利。
所以我總是強調:「在我贏得世界冠軍之前,我不簽任何合約!」
在馬來西亞的 Sepang 贏得世界冠軍之後,山葉車隊終於等到了簽約的時刻,而本田車隊也已經確定我不會再續約,杜卡提車隊也知道我拒絕了他們的邀請。簽約之後,我和山葉車隊的關係就正式明朗化了。也許你會想,如此重要的一份合約,應該要在一個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面簽約,那邊會有一排的律師和公證人。而我會穿著在倫敦 Savile Row 大街訂製的的高級西裝,帶著公事包,用一隻鑲著鑽石的金筆簽下我的名字,一切都顯著嚴肅而莊重。
…….
我勸你還是別這樣想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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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7-13 02:05 AM 
11. 簽約在馬來西亞週日那個晚上,我和本田車隊的朋友們一起去吉隆坡的一間酒吧慶祝我的勝利。回旅館的路上,我遇到了 Angel Nieto ,他滔滔不絕的說著他的故事,像是怎麼獲勝,怎麼冒險,怎麼和對手們展開對決..等等。我們玩得太高興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清晨五點。所以我睡過了頭。
這些日子我總是這樣,我明明知道該起床了,但我就是醒不來,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可是閉上眼睛又馬上睡著了,每次要起床都要歷經這種掙扎。
所以,不用說,我又遲到了。
山葉車隊的高層們在旅館的一個房間等我,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開始擔心起來,因為他們知道我得趕去澳洲的雪梨。難道這小子不會出現了嗎?就這樣臨陣脫逃了嗎?
突然間,有個人闖進了房間,上氣不接下氣,邋邋遢遢的出現在他們面前。沒錯,那就是我背著背包,拖著行李箱。
「我到了!」我一邊大聲喊著一邊進房間,把我的背包扔在一邊,「只有十五分鐘,快點快點我要趕飛機!」
他們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其實我只是想轉變一下尷尬的氣氛。果然,這一招見效了。
如果你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的時候,那麼就得趁對方還來不及責備你的時候先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快點,已經晚了,我要趕不上班機了!讓我看看合約吧好,很好,沒問題」我一邊假裝正在看合約一邊說道,「簽字吧!」
我就以這樣的方式簽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合約。
這就是我,常常會把事情留到最後一刻才做。你知道的,我總是遲到,而且遲到得很嚴重。這是我的致命缺點。只有時間緊迫的時候我才能集中全部的精神去採取行動。如果事情迫在眉睫,我會全力以赴,但如果還有時間,我總是不願意積極的去處理。
我要走的時候,我告訴山葉的高層們, Jeremy Burgess 仍然在考慮,他或許會願意投效山葉車隊。「 Jeremy Burgess 想和你們談一談,事情還有轉機,請你們盡最大的努力把他爭取過來!」
我們約定好幾天之後在 Philip Island 再見面,剛抵達澳洲的時候,我在雪梨休息了一天半。反正我已經拿到了世界冠軍,也完成了在本田的賽車生涯中最重要的事情。我想要放鬆下來,好好考慮我的未來。
週三的下午,我到了 Philip Island ,那天晚上,Jeremy Burgess 答應我要和山葉車隊的高層會面。
唉,一如往常,我又遲到了。
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Jeremy Burgess以為我不會出現了,所以就和幾位朋友去酒吧喝點小酒。我找到 Jeremy Burgess 的時候,他已經有點喝醉了,我把他抬到車上,告訴他我們得去見山葉車隊的吉澤正雄和其他高層。Jeremy Burgess 聽了之後,一下子就清醒了很多。當我們趕到會面地點的時候,Jeremy Burgess已經完全清醒了。真是難以置信,他就好像重新開機一樣,他又恢復了平時魅力十足的樣子。而且一開口和吉澤正雄說話,他就佔了上風。
Jeremy Burgess 表現得很棒,吉澤正雄完全改變了先前對他的看法,我猜吉澤正雄應該會以為 Jeremy Burgess 會很驕傲或是很咄咄逼人。畢竟 Jeremy Burgess 在本田的十年間為九位車手贏得世界冠軍,他有著輝煌的職業生涯和過人的成就。吉澤正雄以為 Jeremy Burgess 會把他當成無能的人來數落。但是事實剛好相反,吉澤很快就了解了 Jeremy Burgess ,折服於他的人格、智慧和優雅的舉止之下。
「我沒想到他如此的隨和,這麼願意接受新的挑戰」後來吉澤正雄和我說道。
Jeremy Burgess 明確的告訴了山葉車隊,「本田是一隻很好的隊伍,但是他們也不是真的有魔法,如果按照 Valentino Rossi 所說得去做,你們會知道,所有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山葉車隊的所有人都在場,每個人折服於 Jeremy Burgess 的平靜和見識。不只是吉澤正雄, Davide Brivio 也在場。
「最好讓所有的技師直接和 Valentino Rossi 直接談談,這樣是互相了解最快的方法,因為如果由我轉達,可能會不小心漏掉一些訊息。」他說道,「技師們也應該多說說自己的看法,因為賽車是從他們的手上出來的,接著才是 Valentino Rossi 去騎賽車。所以彼此之間要好好的溝通交流,只要做到這一點,就沒什麼不能解決的事情!」
精明、準確而溫和,這就是 Jeremy Burgess 一貫的風格。
週六的晚上,Jeremy Burgess 和山葉車隊簽了合約,週日的晚上,我團隊的所有技師都和山葉的高層談過。在一週之後的西班牙 Valencia 賽道上,大部分的人都簽約加入了山葉車隊,包括了 Alex BriggsBernard AsnieauGary Coleman,還有一個紐西蘭的技師叫做 Bren ,因為他曾經為山葉效力過。另外 Matteo Flamigni 留下來擔任遙感探測技師,因為他對 M1 的電子系統瞭若指掌。
最後只剩下 Dickie Peter 留在本田,因為山葉車隊這邊已經沒有位置了。
真沒想到,局面轉變得這麼快。
兩個禮拜之前還沒有人願意跟隨我到山葉車隊,而現在,每個人都想過來,甚至沒有足夠的位置來安排每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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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7-13 02:06 AM 
12. 告別本田和我在 Valencia 召開了記者會,當時的氣氛有點詭異,因為中島浩司本來想儘早宣佈我離開本田的消息,但是似乎他回到日本之後又改變了主意,即使比賽已經結束,他們還是不想讓外人知道這個消息。不過對我來說,我當然希望這個消息可以儘早公開。
早在週六的時候,我就遇到了 Sete Gibernau
「聽說明天 HRC 要招開記者招待會」他問道。
「是的,就在比賽結束之後。」我回答道。
「你會留在本田對吧!?」
「不,我會宣佈加入山葉。」
我看到他的眼神閃過一絲驚訝,正確的說,先是驚訝,然後是高興。顯然他已經知道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好消息。這時他一定覺得我在山葉車隊不會有好成績。我一眼就看出來他在想什麼。他那種表情就和其他懷疑我的人一模一樣。
在記者招待會上,我和在本田工作的朋友擁抱道別: Fiorani Florenzano Peter Dickie 、以及 Roger 。整個週末,我獨自一人待在 PIT 裡面,離別的哀傷一陣陣向我襲來。這種感覺很強烈,我知道我賽車生涯的一個階段結束了,我放棄了很多已經擁有的東西,轉向一條陌生、未知的道路。興奮?是的!刺激?是的!但是,的確是條未知的道路。
本田車隊似乎沒有因為我的離開而有所耽誤,他門非常相信在 2004 年我將會是 RC-211V 的手下敗將。因此他們一點也不擔心。他們覺得就算我離開,他們也照樣能贏得世界冠軍。對他們來說,我不過是他們的車手之一而已。就像是一個可以被取代的齒輪。也就是說,本田可以放心的把一切都交給 Alex Barros 或是 Max Biaggi 甚至是 Sete Gibernau
其實真正擔心的人反倒是我,星期六晚上,我和 RC-211V 拍了照片,我想對它說聲再見,星期日我將騎著他參加 Valencia 的比賽最後一場比賽。
我到此時此刻才明白,我用這麼長的時間才決定轉到山葉車隊,就是因為我太迷戀 RC-211V 了。要離開他,是令我最傷心的事情。
看著 RC-211V ,想著馬上就要和它分開。我不知道我得花多少時間才能再次嘗到勝利的喜悅,因為我不曉得我在山葉車隊得花多少時間才能再次站上頒獎台。
我想騎著它贏得最後一場比賽,是最重要的事。我要牢牢記住這次獲勝的感覺,這是和 RC-211V 道別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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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7-13 02:08 AM 
13. 不滿
2003
年是如此的漫長而沉重,那年我從本田車隊轉往山葉車隊。這對我個人來說是一次艱苦的精神之旅,是一個自我分析、自我探索的過程。坦白的說,如果不是在 2003 年底, 2004 年初選擇了山葉這樣一支特殊的隊伍,我可能會在廿五歲生日之前就放棄比賽了。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艱苦的六個月。在那期間我找到平靜和快樂,那是我真正想要的東西。我需要和有趣的朋友在一起,無論是在賽車場上或是日常生活。有了這些朋友,我可以體會賽車以外的樂趣。而且我也需要一些新的挑戰,對於我這樣的人如此年輕就獲得了這麼多成就,所有的事情都來得太快了,這對我來說不見得是好事。
當時我已經廿四歲了,開始在思考人生這件事情。我發現自己對某些事情不再感到興趣,對某些情況也不能再容忍。
我明白自己繼續待在本田車隊會很不開心,這一點我早就清楚。但是在 2003 年初的時候,我並不確定我有沒有辦法完全脫離本田的羽翼。當 Davide Brivio Ibiza 來找我的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其實他為我開了另一條路,在摩托車歷史上,一條前人從從未走過的路。那時候我還沒有明白,只有我接受這個挑戰,我的賽車生涯才會到達新的巔峰,我才能找到我自己內在的力量。
離開本田車隊加入山葉車隊,與山葉共度有史以來最黑暗的階段,對我來說的確是件瘋狂的事情。儘管我待在本田車隊的時候不是那麼高興,但我知道離開本田的話,我的前途可能會非常渺茫。而且我的對手,每一個都夢想著成為本田的車手。 1999 年的時候我加入了本田車隊,我是帶著夢想和榮耀加入本田車隊的,而且我騎上了我當時認為世界上最漂亮的車 — NSR 500
在我迅速奪得三連冠之後,我開始為 2003 年的比賽和我的第五次世界冠軍做準備。我當時感到內心有種『東西』正在成形。如果有機會,這個『東西』將會發芽茁壯。
2003 年初的時候,我只對一件事情感到非常清楚,那就是我待在本田很不開心。再說一遍,我就是不開心。主要是因為他們的理念和我相差太遠。我真的不想待在那種環境中,我無法接受自己的價值觀得不到認同。我生活在一個緊張的氣氛中,我一直感到很大的壓力。像我這樣的人,我喜歡和自己的團隊在一起,我希望大家同甘共苦。但是本田的『團隊精神』和我的想法完全不同。
我希望有團隊的感覺,但是本田卻讓我失去了歸屬感。情況很糟,糟到你無法想像,我甚至對比賽都失去了興趣。這對我來說是極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因為它太讓人難以接受了。但實際情況就是這樣。我記得自己當時在看本田的合約,越看越覺得心裡不是滋味。想想本田的人,他們每天必須按時起床,每天打卡上下班,成為時間的奴隸,老闆和同事總是繞在身邊揮之不去,被無聊的工作和平淡的生活束縛。
不,不能這樣,一個 MotoGP 的車手怎麼過這樣的日子?
團隊在我的心中是最重要的,所謂的團隊就是和我一起從 125 c.c. 比賽就開始工作的人。在維修站裡面我想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他們能和我談論賽車以外的事情,他們能帶給我歡樂。我覺得在本田車隊不開心,一部分原因是我不喜歡那邊的氣氛,因為嚴格的紀律控制了大家的情緒。人們都沒有心情開玩笑。這種沉悶的氣氛讓我很不舒服。
我希望我身邊的人都能夠表達出自己的情感,像是感謝、參與、高興、熱情、分享等等。否則這就算不上是一個真正的團隊。是的,我們是贏家,這對日本人來說或許已經夠了,但是我並不滿足。我希望能一邊賽車一邊享受生活。也就是說在成功的同時獲得樂趣。我希望我能把我的賽車事業和我充滿樂趣的生活結合在一起。
不錯,在本田我是第一。只不過本田的高層和我對於第一的定義完全不同。對他們來說,這意謂著我必須比其他人提前幾個星期參加測試。可能是測試某種新零件,由我來測試幫助開發。等到沒有問題的時候,再應用到大家的車上。而且本田一直不明白,其他的本田車手對此都耿耿於懷。我可以說我的賽車從來就沒有比別人先進過。到了 2003 年底,我的 RC-211V 只比 Sete Gibernau Max Biaggi 多跑了 250 圈,如此而已!
我太了解這些利害關係了。在本田,最重要的是要和大家展示他們的技術優勢,接著就可以應用到市售車上。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證明勝利和車子有關。所以對本田來說,上頒獎臺是很重要的事情。也因此,本田不可能給別人爛車,因為他們希望包辦所有獎杯。本田一直都是這樣,直到我離開也不會改變。
到了 2003 年,本田更是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循環。一年接著一年獲得冠軍,使得勝利本身已經微不足道。局面甚至已經變成了只要騎本田賽車,就是獲勝的保證。這真的是很令人沮喪。 2003 年是我事業的巔峰,當我屢戰屢勝時,我開始感覺到比賽變成了一種例行的工作。贏得比賽只是我該完成的工作。比賽這件事情變得渺小,當我再次勝利的時候,一切都變得麻痹,沒有人會表示祝賀,沒有人會為此瘋狂
對本田來說,是我、 Max Biaggi 還是 Sete Gibernau 獲勝並不重要,反正都是本田的人。甚至於如果是他們兩個贏會更好,因為那證明了非廠隊也是絲毫不差。我自己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為了確認,我自己跑去問本田的高層,他們親口告訴我:『恩,是的,我們的目標就是在每一場比賽中包辦前三名,我們想要讓本田永遠佔領頒獎臺。』他們這樣說著,眼睛也不眨一下,彷彿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或許其他車手並不在意本田的這種態度, Max Biaggi Sete Gibernau 只對我的 RC-211V 感興趣,他們想盡辦法要證明我之所以能贏是因為我的車比他們好。其實他們心裡明白,我和他們唯一的差別就是那 250 圈的測試,但是他們不願意承認,因為這樣就代表了我是因為技術贏了他們,而不是因為賽車的關係。
本田還有一件事情讓我很火大,那就是他們從來不重視技師的選擇、意見和回饋。本田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當然,這樣效率很高,非常高,但是從一個正常人的角度來看,本田的管理階層根本就是冷血動物。
2002 年初我加入了廠隊,我才能算是真正的認識了本田的世界。在之前的兩年,我在衛星車隊 Nastro Azzurro ,當時情況完全不同。除了在隊伍中有個負責遙感觀測的 Sato (佐藤) 以外,我們完全沒有和廠隊的人有任何接觸。 Jeremy Burgess 和我都很開心,因為雖然我們騎的是 NSR 500 ,但是我們可以決定所有的事情,周圍都是我的義大利團隊和 Jeremy Burgess 的團隊。
可是 2002 年, MotoGP 開賽了,在當時的情況下,我必須加入本田的廠隊 HRC 。因為只有廠隊才能研發新引擎。 2002 年一切都剛開始,沒有任何衛星車隊有能力進行研發的工作。
2001 8 月,在鈴鹿八耐 (Suzuka Eight Hour Race) 結束後,我測試了 RC-211V 的原型車。當時它給我的感覺很奇怪,車非常的小,而且沒有整流罩,就像是玩具一樣。整個結構看起來很詭異,尾部很高,車身向前傾斜。我騎上去之後,感覺它又更小了。
RC-211V 的引擎和車架都還不錯,但是我試騎之後發現問題很大,後輪一開始進入工作溫度,整臺車就會打滑,循跡性很差,抓地力也很差,後輪連在維修區都會打滑。不過我還是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引擎真的很棒,力道充沛。
儘管原型車還沒有展現出它的優勢,但是我知道可以發展的空間很大,很有潛力。不過我還是擔心新車不如之前的 NSR 500 來得有競爭力。
11 月份的時候,我們在西班牙的 Jerez 做第二次測試,本田將 RC-211V 澈底改造了一番,整體表現進步很多,本田在技術上真的很有一套。
我加入廠隊的時候,他們換了一批新的人來進行管理。公司的氣氛和文化都和以前有所不同。他們更加嚴肅、冷漠和疏遠。特別是我們為了續約的事情正在談判的時候,我更深刻的感受到了這一點。
當時我正在山上滑雪,我的手機響了,是 Gibo
『我們現在被孤立了』 Gibo 說道。
『什麼?』我說,『不是好好的嗎?』
『的確本來好好的』 Gibo ,『但是現在我們最好儘快見一下面。』
原來本田要求馬上簽約,所以我必須馬上決定自己的去留。
於是,在測試賽的前一個夜晚,我發現我自己變成沒有合約也沒有隊伍的人,我很不情願的丟下雪橇和朋友,匆匆忙忙的趕到本田在羅馬的歐洲總部。這時候 Gibo 已經安排好了會談。
但是會談進行得很不愉快。
我們一點一點和本田的代表理論,探討每一個細節,每一種可能,費盡脣舌才和本田達成共識。我雖然和本田續約了,但是整個過程讓我很不愉快,
『好,我們正在拍攝 Scherzi a parte ,你被整了!』我想緩和一下氣氛,開玩笑的說道。 Scherzi a parte 是一個義大利的整人節目,有點像是英國的 Beadle’s About 或是 Candid Camera
不幸的是,現實生活並不是電視節目,我只能想辦法樂觀的看待這一切事情。因為 2002 年賽季即將開始,我們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幾個月以來,我一和日本技師一起研發 RC-211V RC-211V 經過兩次測試之後,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但是還需要繼續改善。隨著時間過去,我埋首工作,但是我仍然無法忘記和本田那場漫長的簽約談判。我想那就是我和本田關係惡化的開端。
本田還有一件事情讓我無法原諒,那就是他們本來答應讓給我那輛 NSR 500 ,就是陪我贏得世界冠軍的那輛,但是他們食言了。我對那輛車情有獨鍾,所以他們這麼做真的很令我失望。不僅是對這件事情這樣,對所有事情都是這樣。 2001 年賽季結束之前我就開始爭取那輛車,在我的車隊,他們一直向我保證,但是,從來沒有兌現過。
『就快了』他們不斷的重覆。
我有點懷疑。
『別擔心』他們很堅持。
我更懷疑了。
奇怪的是他們從來不說不,他們總是說沒有問題,可是又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他們總是說想辦一場紀念典禮,可是找不到適合的贊助商,或是適當的場合。
『車已經到海關了,正在路上呢!』有一次他們這麼和我說。
『好吧,我等』我還能怎麼辦呢?
『我們丟了排氣管和一些小零件,就快準備好了』還有一次是這樣說的。
『好吧,我等就是了』我說。
他們編一些理由,像是海關、零件等等。就是想拖延時間,就這樣從 2001 年拖到 2002 年,再拖到 2003 年。在 2003 年的冬天,我終於受夠了。我去找 Carlo Fiorani ,但是他把事情撇的一乾二淨。
『我的 NSR 500 怎樣了』我問他。
『我無能為力,這件事情你應該去和日本方面談。』他把責任推給日本的高層。
『好吧!』我當時真的生氣了,我根本不在乎我和誰談,我只想要我的車。
不過,在那之後,我才漸漸明白,我是永遠不會得到那輛我心愛的 NSR 了。沒錯,就是這樣,因為我真的去見了日本人,他們用各種理由,想盡辦法敷衍我,他們從來不直接了當的拒絕,但是他們就是不給我車!就這樣僵持著,直到我無法忍受,徹底放棄了這件事情為止。為了這件事情,我付出了漫長的代價。
到現在,我仍然不明白為什麼本田要這樣對我,我覺得那輛車是我應得的,我配得上那輛車。因為我騎著他贏得了比賽,不論是鈴鹿八耐,GP 500 或是 MotoGP (2002年第一個 MotoGP 冠軍)
這些成績,難道不能讓我擁有一些小小的特殊的待遇嗎?
想想我所有的成績,我起碼也應該得到一些獎勵吧。
或許是我錯了,不過直到今天,我仍然不能理解。
另一件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在 2001 年底,當時本田安排了一場 NSR 500 的測試,我替我的父親 Graziano 和其他的一些朋友問試車的事情。我問本田,在安排測試的時候,能不能讓他們參加。當時本田的人說沒問題。但是到了測試的前一天,他們突然改變主意,他們和我說:『不行,明天記者們要來試車。』
『這是什麼意思?記者們試車?』我問,『你們讓那些記者騎我的車到處跑,而我的父親,從前的世界冠軍,竟然在為期兩天的試車會中沒有任何機會?』
是的,情況就是這樣,他們有他們自己的一套方式,就是這樣。
2003 年是如此的漫長而沉重,那年我從本田車隊轉往山葉車隊。這對我個人來說是一次艱苦的精神之旅,是一個自我分析、自我探索的過程。坦白的說,如果不是在 2003 年底, 2004 年初選擇了山葉這樣一支特殊的隊伍,我可能會在廿五歲生日之前就放棄比賽了。我永遠不會忘記那艱苦的六個月。在那期間我找到平靜和快樂,那是我真正想要的東西。我需要和有趣的朋友在一起,無論是在賽車場上或是日常生活。有了這些朋友,我可以體會賽車以外的樂趣。而且我也需要一些新的挑戰,對於我這樣的人如此年輕就獲得了這麼多成就,所有的事情都來得太快了,這對我來說不見得是好事。當時我已經廿四歲了,開始在思考人生這件事情。我發現自己對某些事情不再感到興趣,對某些情況也不能再容忍。我明白自己繼續待在本田車隊會很不開心,這一點我早就清楚。但是在 2003 年初的時候,我並不確定我有沒有辦法完全脫離本田的羽翼。當 Davide Brivio Ibiza 來找我的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其實他為我開了另一條路,在摩托車歷史上,一條前人從未走過的路。那時候我還沒有明白,只有我接受這個挑戰,我的賽車生涯才會到達新的巔峰,我才能找到我自己內在的力量。離開本田車隊加入山葉車隊,與山葉共度有史以來最黑暗的階段,對我來說的確是件瘋狂的事情。儘管我待在本田車隊的時候不是那麼高興,但我知道離開本田的話,我的前。而且我的對手,每一個都夢想著成為本田的車手。 1999 年的時候我加入了本田車隊,我是帶著夢想和榮耀加入本田車隊的,而且我騎上了我當時認為世界上最漂亮的車 — NSR 500 在我迅速奪得三連冠之後,我開始為 2003 年的比賽和我的第五次世界冠軍做準備。我當時感到內心有種『東西』正在成形。如果有機會,這個『東西』將會發芽茁壯。

2003
年初的時候,我只對一件事情感到非常清楚,那就是我待在本田很不開心。再說一遍,我就是不開心。主要是因為他們的理念和我相差太遠。我真的不想待在那種環境中,我無法接受自己的價值觀得不到認同。我生活在一個緊張的氣氛中,我一直感到很大的壓力。像我這樣的人,我喜歡和自己的團隊在一起,我希望大家同甘共苦。但是本田的『團隊精神』和我的想法完全不同。我希望有團隊的感覺,但是本田卻讓我失去了歸屬感。情況很糟,糟到你無法想像,我甚至對比賽都失去了興趣。這對我來說是極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因為它太讓人難以接受了。但實際情況就是這樣。我記得自己當時在看本田的合約,越看越覺得心裡不是滋味。想想本田的人,他們每天必須按時起床,每天打卡上下班,成為時間的奴隸,老闆和同事總是繞在身邊揮之不去,被無聊的工作和平淡的生活束縛。不,不能這樣,一個 MotoGP 的車手怎麼過這樣的日子?團隊在我的心中是最重要的,所謂的團隊就是和我一起從 125 c.c. 比賽就開始工作的人。在維修站裡面我想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他們能和我談論賽車以外的事情,他們能帶給我歡樂。我覺得在本田車隊不開心,一部分原因是我不喜歡那邊的氣氛,因為嚴格的紀律控制了大家的情緒。人們都沒有心情開玩笑。這種沉悶的氣氛讓我很不舒服。我希望我身邊的人都能夠表達出自己的情感,像是感謝、參與、高興、熱情、分享等等。否則這就算不上是一個真正的團隊。是的,我們是贏家,這對日本人來說或許已經夠了,但是我並不滿足。我希望能一邊賽車一邊享受生活。也就是說在成功的同時獲得樂趣。我希望我能把我的賽車事業和我充滿樂趣的生活結合在一起。不錯,在本田我是第一。只不過本田的高層和我對於第一的定義完全不同。對他們來說,這意謂著我必須比其他人提前幾個星期參加測試。可能是測試某種新零件,由我來測試幫助開發。等到沒有問題的時候,再應用到大家的車上。而且本田一直不明白,其他的本田車手對此都耿耿於懷。我可以說我的賽車從來就沒有比別人先進過。到了 2003 年底,我的 RC-211V 只比 Sete Gibernau Max Biaggi 多跑了 250 圈,如此而已!我太了解這些利害關係了。在本田,最重要的是要和大家展示他們的技術優勢,接著就可以應用到市售車上。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證明勝利和車子有關。所以對本田來說,上頒獎臺是很重要的事情。也因此,本田不可能給別人爛車,因為他們希望包辦所有獎杯。本田一直都是這樣,直到我離開也不會改變。到了 2003 年,本田更是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循環。一年接著一年獲得冠軍,使得勝利本身已經微不足道。局面甚至已經變成了只要騎本田賽車,就是獲勝的保證。這真的是很令人沮喪。 2003 年是我事業的巔峰,當我屢戰屢勝時,我開始感覺到比賽變成了一種例行的工作。贏得比賽只是我該完成的工作。比賽這件事情變得渺小,當我再次勝利的時候,一切都變得麻痹,沒有人會表示祝賀,沒有人會為此瘋狂

對本田來說,是我、 Max Biaggi 還是 Sete Gibernau 獲勝並不重要,反正都是本田的人。甚至於如果是他們兩個贏會更好,因為那證明了非廠隊也是絲毫不差。我自己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為了確認,我自己跑去問本田的高層,他們親口告訴我:『恩,是的,我們的目標就是在每一場比賽中包辦前三名,我們想要讓本田永遠佔領頒獎臺。』他們這樣說著,眼睛也不眨一下,彷彿這是很自然的事情。或許其他車手並不在意本田的這種態度, Max Biaggi Sete Gibernau 只對我的 RC-211V 感興趣,他們想盡辦法要證明我之所以能贏是因為我的車比他們好。其實他們心裡明白,我和他們唯一的差別就是那 250 圈的測試,但是他們不願意承認,因為這樣就代表了我是因為技術贏了他們,而不是因為賽車的關係。本田還有一件事情讓我很火大,那就是他們從來不重視技師的選擇、意見和回饋。本田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當然,這樣效率很高,非常高,但是從一個正常人的角度來看,本田的管理階層根本就是冷血動物。 2002 年初我加入了廠隊,我才能算是真正的認識了本田的世界。在之前的兩年,我在衛星車隊 Nastro Azzurro ,當時情況完全不同。除了在隊伍中有個負責遙感觀測的 Sato (佐藤) 以外,我們完全沒有和廠隊的人有任何接觸。 Jeremy Burgess 和我都很開心,因為雖然我們騎的是 NSR 500 ,但是我們可以決定所有的事情,周圍都是我的義大利團隊和 Jeremy Burgess 的團隊。可是 2002 年, MotoGP 開賽了,在當時的情況下,我必須加入本田的廠隊 HRC 。因為只有廠隊才能研發新引擎。 2002 年一切都剛開始,沒有任何衛星車隊有能力進行研發的工作。

2001
8 月,在鈴鹿八耐 (Suzuka Eight Hour Race) 結束後,我測試了 RC-211V 的原型車。當時它給我的感覺很奇怪,車非常的小,而且沒有整流罩,就像是玩具一樣。整個結構看起來很詭異,尾部很高,車身向前傾斜。我騎上去之後,感覺它又更小了。

RC-211V
的引擎和車架都還不錯,但是我試騎之後發現問題很大,後輪一開始進入工作溫度,整臺車就會打滑,循跡性很差,抓地力也很差,後輪連在維修區都會打滑。不過我還是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引擎真的很棒,力道充沛。儘管原型車還沒有展現出它的優勢,但是我知道可以發展的空間很大,很有潛力。不過我還是擔心新車不如之前的 NSR 500 來得有競爭力。

11
月份的時候,我們在西班牙的 Jerez 做第二次測試,本田將 RC-211V 澈底改造了一番,整體表現進步很多,本田在技術上真的很有一套。我加入廠隊的時候,他們換了一批新的人來進行管理。公司的氣氛和文化都和以前有所不同。他們更加嚴肅、冷漠和疏遠。特別是我們為了續約的事情正在談判的時候,我更深刻的感受到了這一點。當時我正在山上滑雪,我的手機響了,是 Gibo 『我們現在被孤立了』 Gibo 說道。『什麼?』我說,『不是好好的嗎?』『的確本來好好的』 Gibo ,『但是現在我們最好儘快見一下面。』原來本田要求馬上簽約,所以我必須馬上決定自己的去留。於是,在測試賽的前一個夜晚,我發現我自己變成沒有合約也沒有隊伍的人,我很不情願的丟下雪橇和朋友,匆匆忙忙的趕到本田在羅馬的歐洲總部。這時候 Gibo 已經安排好了會談。但是會談進行得很不愉快。我們一點一點和本田的代表理論,探討每一個細節,每一種可能,費盡脣舌才和本田達成共識。我雖然和本田續約了,但是整個過程讓我很不愉快,『好,我們正在拍攝 Scherzi a parte ,你被整了!』我想緩和一下氣氛,開玩笑的說道。 Scherzi a parte 是一個義大利的整人節目,有點像是英國的 Beadle’s About 或是 Candid Camera 不幸的是,現實生活並不是電視節目,我只能想辦法樂觀的看待這一切事情。因為 2002 年賽季即將開始,我們還有許多工作要做。幾個月以來,我一和日本技師一起研發 RC-211V RC-211V 經過兩次測試之後,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但是還需要繼續改善。隨著時間過去,我埋首工作,但是我仍然無法忘記和本田那場漫長的簽約談判。我想那就是我和本田關係惡化的開端。本田還有一件事情讓我無法原諒,那就是他們本來答應讓給我那輛 NSR 500 ,就是陪我贏得世界冠軍的那輛,但是他們食言了。我對那輛車情有獨鍾,所以他們這麼做真的很令我失望。不僅是對這件事情這樣,對所有事情都是這樣。 2001 年賽季結束之前我就開始爭取那輛車,在我的車隊,他們一直向我保證,但是,從來沒有兌現過。『就快了』他們不斷的重覆。我有點懷疑。『別擔心』他們很堅持。我更懷疑了。奇怪的是他們從來不說不,他們總是說沒有問題,可是又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他們總是說想辦一場紀念典禮,可是找不到適合的贊助商,或是適當的場合。『車已經到海關了,正在路上呢!』有一次他們這麼和我說。『好吧,我等』我還能怎麼辦呢?『我們丟了排氣管和一些小零件,就快準備好了』還有一次是這樣說的。『好吧,我等就是了』我說。他們編一些理由,像是海關、零件等等。就是想拖延時間,就這樣從 2001 年拖到 2002 年,再拖到 2003 年。在 2003 年的冬天,我終於受夠了。我去找 Carlo Fiorani ,但是他把事情撇的一乾二淨。『我的 NSR 500 怎樣了』我問他。『我無能為力,這件事情你應該去和日本方面談。』他把責任推給日本的高層。『好吧!』我當時真的生氣了,我根本不在乎我和誰談,我只想要我的車。不過,在那之後,我才漸漸明白,我是永遠不會得到那輛我心愛的 NSR 了。沒錯,就是這樣,因為我真的去見了日本人,他們用各種理由,想盡辦法敷衍我,他們從來不直接了當的拒絕,但是他們就是不給我車!就這樣僵持著,直到我無法忍受,徹底放棄了這件事情為止。為了這件事情,我付出了漫長的代價。到現在,我仍然不明白為什麼本田要這樣對我,我覺得那輛車是我應得的,我配得上那輛車。因為我騎著他贏得了比賽,不論是鈴鹿八耐,GP 500 或是 MotoGP (2002年第一個 MotoGP 冠軍)這些成績,難道不能讓我擁有一些小小的特殊的待遇嗎?想想我所有的成績,我起碼也應該得到一些獎勵吧。或許是我錯了,不過直到今天,我仍然不能理解。另一件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在 2001 年底,當時本田安排了一場 NSR 500 的測試,我替我的父親 Graziano 和其他的一些朋友問試車的事情。我問本田,在安排測試的時候,能不能讓他們參加。當時本田的人說沒問題。但是到了測試的前一天,他們突然改變主意,他們和我說:『不行,明天記者們要來試車。』『這是什麼意思?記者們試車?』我問,『你們讓那些記者騎我的車到處跑,而我的父親,從前的世界冠軍,竟然在為期兩天的試車會中沒有任何機會?』是的,情況就是這樣,他們有他們自己的一套方式,就是這樣。現在回想起這些事情,更是覺得點滴在心頭。我曾經問過自己對將來有什麼期待。如果不考慮這麼糟糕的氣氛,我或許可能會繼續待在本田車隊。而且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或許我會像過去一樣,繼續奪得冠軍。在一般人眼中,我繼續待在本田可能再也平常不過了。但是對我來說,這真的是很令人困擾的事情。人們總說我非常幸運,我總是能騎著最好的車參加比賽。可是我對這種說法已經感到很厭煩了。在 MotoGP 的第一年,只有我和宇川徹騎 RC-211V,其他人還是騎著 NSR-500 ,當時每個人都說 RC-211V 非常快,隨便什麼人騎著它都能夠獲勝。

MotoGP
第二年,也就是 2003 年,本田把 RC-211V 下放給各車隊。當然也包括了 Max Biaggi 。之前他一直抱怨山葉車隊的表現很差,可是當他得到 RC-211V 的時候,他又開始抱怨他的車子沒有我的好。 Sete Gibernau 也是如此。他們一直這樣說,搞不好人家還以為我的車比他們快兩倍咧!弄得好像我只要我得了第二,就好像應該接受審判一樣。沒人想到其實我也盡力了。當我輸的時候,也只是當時其他獲勝的選手表現的比我好而已。反正只要我輸了,我就對不起大家,如果我贏了,那就是理所當然的。老天!真受不了!我知道我的車的確很棒,那畢竟是我和本田車隊一起測試研發的。而實際上,正式因為我也有參與研發,所以我十分清楚大家的 RC-211V 都一樣優秀!也就是說如果我的車或是我在比賽中出了問題,其他騎著 RC-211V 的車手一樣可以替代我贏過騎著其他廠牌車輛的車手!人們總是覺得我的 RC-211V 最棒,總認為我會贏得比賽主要是靠賽車,而我只是那輛賽車的附屬品。這種氣氛環繞著我,讓我十分火大,況且這種說法已經給我帶來了極大的壓力。我曾經看報上說 Mick Doohan 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在他比賽的時候,人們總說他擁有最棒的車,每個車手都想得到 Mick Doohan 的車,於是就到處說 Mick Doohan 的車最好,別台車都不好。這種論調影響了媒體,也影響了輿論,甚至是當時的我。我也因此懷疑 Mick Doohan 是不是騎著什麼神兵利器,他獲勝是不是因為車子的關係?因為我懷疑,所以當我加入本田車隊的時候,我就直接找當時 Mick Doohan 的總技師 Jeremy Burgess ,問他到底是不是真的。Mick Doohan 的車到底有什麼特別的?」我問。「沒什麼,」他回答道「根本沒什麼,也許有一兩個零件和別人不同,但也僅止於此。 Mick Doohan 本身的速度就是比別人快。」歷史總是一再重演!我發現自己和當年的 Mick Doohan 一樣。面臨著同樣的問題。我知道自己無論是騎 Sete Gibernau 或是 Max Biaggi 的賽車都能贏得比賽,但是我仍然無法靜下心來面對這一切。我一直都很壓抑,無法擺脫內心的陰影。大家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環繞:「獲勝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因為他的車是最棒的!」好像我一上場比賽,我唯一的選擇就是贏得比賽,即使我贏了,也會被看作理所當然。因為我擁有最好的賽車。唉,這一切實在令我厭煩!我甚至在想,或許有一天我可以拿自己的車和別人交換。我甚至打算和 Sete Gibernau 或是 Max Biaggi 談談,比賽的時候和他們交換賽車。所以,我要 Gibo 去問本田我可不可以這麼做。「很簡單」我說,「禮拜四的時候,我們在賽車場上面換車,當然我們都得先同意承擔一切的風險,然後我們看看結果如何。」我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甚至比賽當天交換也沒關係!我可以直接走向 Sete Gibernau 或是 Max Biaggi ,然後和他們說:「下車,我的給你騎,比賽之後再還我!」不過,我終究不能這樣做,因為不只本田不允許我這麼做,我的贊助商們也不允許我這麼做。

2003
年的夏天,本田車隊研發了新的排氣管,我沒有要,因為別人總說我的賽車佔盡優勢,我已經聽到噁心了!當時我正在考慮轉隊的事情,所以我的狀態很不好,有時候注意力甚至無法集中導致失誤。在 Catalunya 的比賽中,我跟在 Loris Capirossi 後面,接著我在轉彎的時候失誤了,這是個大家都知道的失誤。另外還有一些事情,然後又有新的輿論。人們甚至說因為我的車太好了,我可以輕鬆的跑在後面,只需要在比賽快結束的時候稍微努力一點,就可以在最後一圈贏得比賽。其實不是這麼一回事,如果有機會,我會儘早佔得領先的地位,如果沒有機會,我才會留在最後發動攻勢!因為其實在最後一圈衝刺有很大的風險,只要攻擊沒有成功,我就會得到第二!而如果在比賽開始沒多久就衝到領先地位,那我就可以避免掉這些風險。比賽中,只有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我才會等到最後一圈才發動攻勢。但這樣風險很高,唯有冷靜沉著,等待攻擊的時機,才能獲勝。舉個例子, 2003 年在德國 Sachsenring 的比賽,我在最後一圈失誤,讓 Sete Gibernau 領先奪冠。這是個戰略錯誤,我錯在沒有早一點超過他以拉開距離。所以說最後一圈發動攻擊,並不是故意為了要羞辱對手。輸掉那場比賽之後,我心煩意亂,甚至很生自己的氣。在回去的路上,我對我自己說:「夠了,從現在開始,我要改變!」從那一刻開始,我的目標就是把握好每一圈!而在那之後的六場比賽中,我贏了五場,唯一輸掉的一場是在日本的 Motegi ,因為我之前有說過,我在 Motegi 比賽的當晚為了轉隊的事而失眠了。你可以想像,我當時沒辦法集中全部的精力去參加比賽。當我為了我的賽車生涯做選擇的時候, 2003 年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下子全部都在我腦中湧現。一時之間,我發現自己不太對勁。我想替自己找一些留在本田的理由,但是我發現我找不到。我發現,就是本田束縛了我。我這麼說好像很難以置信,但是我仔細想了想,本田就好像一道牆一樣阻擋我開拓新的視野。某些人說我轉到山葉是為了簽約金,但並不是金錢讓我想轉到山葉。我做出這樣的選擇,是因為唯有轉隊,我才能重新獲得動力。另外,經過長時間的談判,本田其實已經同意滿足我對車隊經費的要求以及每一個條件,後來我感覺到,本田是有開始真的在想把我留下來。不過,我已經下定決心,我不會再繼續待在本田。經過長期考慮、反覆分析,我終於平靜地做出了這個決定。
當然 Davide Brivio 和山葉車隊其他的人都相當友善,這也給了我很大的信心。我在很久以前就認識 Davide Brivio ,並且很喜歡和他聊天。 1995 年,我們在 GP125 的義大利站初次見面,當時我是 GP125 的車手,他是山葉 SBK 車隊的經理。我很喜歡他們車隊的衣服,也喜歡他們車隊裡面輕鬆的氣氛,所以常常和他們泡在一起。我最後選擇了山葉,也是因為我喜歡這種挑戰,也欣賞他們的團隊。我相信在山葉,我們能夠創造一隻有凝聚力的隊伍,由我所了解的人所組成,不論是義大利人還是其他國家的人。我想要的是輕鬆的氣氛,團結的隊伍,隊友們隨時環繞在身旁,讓我像是在家裏面一樣的輕鬆。沒有被勒索或是威脅的感覺,不用忍受本田那種高傲的態度。威脅和壓力讓我倍感疲倦,當我意識到度卡提車隊也沒有那麼輕鬆的氣氛時,我終於明白只有山葉車隊的高層才能明白我的想法。而且山葉一直對我坦誠相待,沒有任何的虛假和高傲。山葉的氣氛正是我想要的。更何況山葉是世界上第二大的車隊,我並不是轉隊到了什麼糟糕的地方,不是嗎?山葉的高層,從社長到賽車部門,都明確的表示他們需要我的幫助,這鼓勵了我,讓我有存在感,這對開發山葉的賽車和提昇全隊的成績都有很大的幫助。另外,和度卡提車隊談判的時間雖然很短暫,但這隊我也有正面的幫助,因為和度卡提車隊的談判讓我斷絕了對本田車隊的心理依賴。換句話說,我在考慮度卡提車隊的時候,就是我正在考慮離開本田車隊,轉而去面對一個更有挑戰的未來。而且,一開始的時候,度卡提車隊的確比山葉車隊來得有吸引力。當我在明白度卡提車隊的作風並不適合我的時候,我在心理上已經脫離本田車隊了。「如果我有可能去度卡提車隊,那我就有可能去山葉車隊!」我對自己說著,「總之我是要證明,就算沒有了本田,我還是一樣能贏!」我逐漸意識到在 MotoGP 中,還有比本田更有價值的東西。這在我的內心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如果我沒有下定決心離開本田,我就不會考慮和度卡提車隊談,也不可能考慮和山葉車隊談。在我最後決定去山葉車隊的時候,我終於徹底地想通了這一點。「在本田我沒有得到我應有的待遇」我告訴自己,「而山葉,世界排名第二的隊伍,卻主動和我招手,告訴我只要我開口,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這中間差別多麼大!」從一開始我就和山葉車隊互相尊重。雖然在長期的洽談中,難免有一點緊張,但是我們還是互相尊重。而且每深入一步,我都被山葉車隊裡面的人的熱情所打動。的確,他們也具備了某些日本人的特點,但是他們比日本人還要開放。山葉車隊的人為了和我簽約,他們願意集中全力付出一切。這就是對賽車的熱情!
其實我和山葉車隊關係也有緊張的時候,最糟糕的就是 Jeremy Burgess 和其他的隊友不願意和我一起轉到山葉那一次。那段時間我深深受到了刺激,因為在這之前,我一直想辦法弄好各方面的關係,我在很多地方都受到很大的壓力。所以當 Jeremy Burgess 拒絕我的時候,我心裡想:「我這麼誠摯的邀請你,說服山葉車隊接受你,而你卻給我這樣的回應」。為此,有幾天我和 Jeremy Burgess 的關係一度很尷尬。而當時山葉不積極的態度又讓我很不開心,我確信 Jeremy Burgess 是讓我致勝的重要因素,我很不能理解為甚麼山葉車隊不積極努力去爭取 Jeremy Burgess 和我其他的隊友呢?或許我該換個角度,其實我能理解 Jeremy Burgess 和其他隊友的想法。我試著站在 Jeremy Burgess 的立場思考,他已經年過半百了,即將結束自己得職業生涯。他已經在全世界最好的賽車公司待了廿多年了,一切都非常熟悉了,卻不得不在此時做出要不要離開的選擇。換句話說,我把 Jeremy Burgess 弄到一個進退維谷的地步,我讓他去冒險,把他的生活變複雜。當時我才廿四歲,做出這樣的決定或許很容易,但是如果我已經年過半百,那想必會困難很多!雖然能夠理解 Jeremy Burgess 的處境,但是我依然感到很失望,因為我知道 Jeremy Burgess 和我的想法一樣,我們都想證明人才是致勝的關鍵。畢竟那些認為本田賽車非常棒的人也沒什麼了不起,他們總是認為只要從日本直接空運零件過來就沒問題,我們車隊的工作只有組裝而已,這讓我很不服氣。我知道別人的閒言閒語讓我整個團隊心煩,但是這還不足以說服他們離開本田車隊,迎接新的挑戰。事實上,我們車隊一直都能保持冷靜,分析眼前的狀況,達成共識。在 2003 年的夏天,我們車隊表現得很好,而這一年也是我在本田最快的一年。這些因素促使我在比賽中盡力表現,想要盡全力奪冠儘管我當時已經私底下在策劃著轉入山葉車隊。但是那段日子我其實過得很不愉快。實際上,每個禮拜我都過的很不愉快,而且壓力一直變大,讓我喘不過氣來,每一場比賽都讓我內心不平靜,但是似乎沒有人注意到我的變化。「我知道離開本田也能獲勝,我知道我騎著山葉的賽車也能獲勝!但是我有離開的勇氣嗎「我有足夠的勇氣嗎」我不斷的問自己。我唯有相信自己,才能擺脫困境,從壓力中解脫出來。
終於,有一天早上醒來,我對我自己說:「好,我決定了!」我終於徹底解脫了。我永遠不會忘記在 Motegi 那個週六的晚上和週日的清晨。那是我職業生涯中最緊張,最艱難的時刻,也是和山葉談判最困難的階段。在那些日子裡,我根本無法輾轉難眠。週四、週五、週六、我一直在努力的整理我的思緒。只有下定決心,我才能從壓力中解脫出來。我當時是這麼想的:如果我在今年續約,以後繼續待在本田兩年,那會是怎樣的情形?就是這個想法逼使我做出選擇。起初,各種想法在我的腦海同時出現,讓我無法思考,最後我告訴我自己,如果我留在本田,就意味著我必須和那些不態度冷漠又高傲的人繼續相處兩年,他們覺得車子比我重要我真的要繼續待在那種地方兩年嗎?真的要繼續聽別人說車子才是我獲勝的原因嗎?不,不行!就這樣,我從壓力中解脫出來,同時我也對 RC-211V 放手了。我當時猶豫的原因之一就是我不願意將我參與研發的 RC-211V 就這樣拱手讓人。我實在不甘心。況且山葉的車子短時間內還無法和 RC-211V 一較長短,我似乎為了轉隊到山葉而犧牲太多了。我把優勢都留給了我的對手。可是,就在一瞬間,這些想法都消失了。我再也不覺得有什麼好擔心猶豫的,我不再在乎本田車隊以後會怎樣。而且把最好的車留給對手,我自己騎比較差的,正好可以讓那些喜歡說閒言閒語的人閉嘴。讓人們知道,我這些年以來,並不是靠著所謂的車輛優勢而獲勝的!我只要這樣想著,就能激勵自己。「就轉隊到山葉車隊吧!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對 Gibo 說,當時下了決定之後,我心裡終於不再有壓力,我終於可以專心在比賽上面。當時 Jeremy Burgess 也是如此,他和山葉車隊簽完約後就有所改變。我看的出來他也歷經了同樣的精神之旅,同樣的思考過程,我能理解他一開始的不情願和顧慮,我也清楚一切的過程充滿著不確定、擔心和猶豫。我能想像,他在最後的關頭,對自己說:「如果不這樣做,我以後會沒辦法原諒自己。」這也是我自己的想法。在最棘手的時刻,我一直對自己說:「如果不能鼓起勇氣跨出這一步,那我就永遠不會知道我到底能不能騎著別的車贏得比賽!」我明白 Jeremy Burgess 也有同樣的念頭,他就和我一樣,突然之間有了轉變。接下來的日子,我的壓力都消失了,我覺得心情輕鬆了起來,也恢復了積極和熱情。自從本田宣佈我們將分道揚鑣之後,我不費吹灰之力的贏得了馬來西亞 Sepang 、義大利 Mugello 和西班牙的 Valencia 三個分站!因為 Jeremy Burgess 和我一樣,充滿熱情的再度投入這一切。我們重新團結合作。對我來說,我能夠勇敢的做出這種決定,讓我感覺對自己更有自信了。由於本田不允許我在 2003 年底之前試騎山葉車隊的車,所以 2003 年到 2004 年間的冬天,我度過了一生中最悠閒的假期,將近三個月的精彩時光。我可以睡到下午三點鐘起床,然後天亮之後才去睡覺,和朋友們在一起滑雪或者享受其他樂趣。充分的放鬆讓我得到了久違的平靜。如果轉入山葉車隊這個決定讓我釋放了所有的心理上的壓力,那麼那三個月的假期也讓我的生理上也獲得了足夠的休息。我在第一次試騎 YZR-M1 之前都很開心,我很高興和 Jeremy Burgess 以及我的團隊即將開始新的旅程,我們即將和 Davide Brivio 以及山葉的日本團隊並肩作戰。而且研發部門的古澤正雄又是一個開放而且善於溝通的人。古澤正雄總是有許多新的想法,而且樂於和車手進行交流。在我看來,古澤正雄就是山葉車隊的精神象徵。在他的領導之下,所有人都全心全意的投入了比賽,也因此很多人為了山葉車隊而著迷。我第一次覺得我和「老闆」之間的相處是如此的融洽,我因為和他們在一起而感到自豪。山葉車隊的每一樣東西都那麼漂亮,它的標誌、它的歷史、它的精神、他的賽車、它出色的選手,像是Kenny Roberts Wayne Rainey Giacomo Agostini Eddie Lawson..當然還有我。這一切真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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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usinrong (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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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7-13 02:22 AM 
這就是猴子的自傳
這也是我系歡他的原因
真誠 勇敢 享受比賽
當然天份跟技術都不用說
他跟舒馬克一樣
勇敢離開強勢的地方去重新來過
去証明自己不靠強勢一樣能爬起來
世界上沒多少車手做得到
不同的是猴子沒有舒馬克的心機
他跟每一個車手哪怕是對手車隊的人都處的很好
輸贏也不會太計較
好玩盡力就好

他這種特質不變
哪怕今年M1不敵杜卡迪 哪怕米其林一厥不陣
我都支持喜歡他
他的技術早已是連對手都認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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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aLy (PB-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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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7-13 09:14 AM 
推....

大大真有心



 
   BR小鐵 (小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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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7-13 10:15 AM 
原帖由 wusinrong 於 2007-7-13 02 AM 發表
這就是猴子的自傳
這也是我系歡他的原因
真誠 勇敢 享受比賽
當然天份跟技術都不用說
他跟舒馬克一樣
勇敢離開強勢的地方去重新來過
去証明自己不靠強 ...

中間有一段重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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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usinrong (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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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7-13 05:04 PM 
原帖由 BR小鐵 於 2007-7-13 10:15 AM 發表

中間有一段重複了


真低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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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哥哥別計較


 
   BR小鐵 (小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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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7-14 12:04 AM 
原帖由 wusinrong 於 2007-7-13 05 PM 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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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哥哥別計較

我有認真看 沒辜負你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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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eedzero (我是尚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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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市 士林區 來自 台灣新竹
發表於 2007-7-14 11:56 AM 
呼~看完了~~~!!!
第九章節超精采的!!! 
忽然感覺可以更貼近羅西的內心世界了。

讚~感謝天使大大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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