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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玩拍] [轉貼]冤鬼路之櫻花厲鬼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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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5-10-31 10:22 PM 
一番話從何健飛的嘴裏滔滔不絕湧出來,把常曉君徹底擊垮了。他身子一軟,癱在椅子上,喃喃道:“這麽說,他……”何健飛沈聲道:“他賴以保護生命的護身符都已經給你了,他已經拿不出任何厲害的法器來護佑自己了。他實際上是把生還的機會給了你,你明不明白?可是如果只留下你這個東西來,一張口只會嘰裏呱啦到處亂罵人,是於事無補的。所以,他也必須活下來。昨晚,我去醫院看他,發現他的身上竟隱隱約約現出一個青黑色的古怪印記。我總覺得這個印記好面熟,似乎在哪里見過似的。直到今天早上,我無意中才想起這個古怪印記是什麽,從而也清楚了他是如何保全性命的。”常曉君忙問道:“是怎樣的?”何健飛道:“他發瘋不是那東西造成的,而是他自己用詛咒咒瘋的!”
三人大驚,齊聲問道:“什麽?!”何健飛道:“那是中世紀被歐洲巫女們聯合消滅的古羅馬尼亞廢教派古迪魯神的標誌。那個教派崇尚用信仰者的頭顱和熱血來獻祭,並借此來提高他的法力。這種慘無人道的方法最後激怒了歐洲魔法協會,將他封住了。但是傳說古迪魯神並沒有完全消滅,他一直尋找機會實體化。據說古迪魯神所下的詛咒如果不經正確的解咒辦法是無法破掉的。換而言之,就是不會受到任何外界的侵破。他是借助古迪魯神的力量來阻止那東西對他的加害。他是以血抗血,以邪對邪。雖然是迫不得已,但是我想畢竟違反了佛門宗旨,也違反了天道常理,減壽恐怕……”說到這裏,何健飛望望常曉君道:“他無法挽救小武,所以他會哭。他救你,是情之所趨;他自救,是理之必然。請你說說,他還有什麽是無情的?不對的?你不要老垂著頭在那裏,我說的話你到底明白了沒有?”
鞏勇見氣氛緩和下來,連忙從中調解道:“論理,曉君他的確是太衝動了,但是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怪不得他。學長說他幾句就好了,不要緊逼著他。”何健飛咂咂嘴道:“不說了。一來說完了,二來口幹了,我喝水去。”他將手錶丟給劉燦利,趕忙跑去拿杯子。常曉君垂著腦袋,雙手掩住臉,任憑淚水沖洗臉龐,哽咽道:“我……竟然對他這樣……”說著突然站起身來旋風般地刮向門外,劉燦利大驚,死命扯住他叫道:“你要幹什麽?”常曉君哭道:“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徐傳!”鞏勇也忙跑過來扯住叫道:“你不要這麽衝動行不行?”常曉君憤怒地望向兩人,喝道:“放手!”他的眼神如此可怕,嚇得劉燦利和鞏勇同時一怔,卻堅持扯著他。
何健飛最後連一口水都沒喝下,全吐在痰盂裏了,實在忍不住,走過來指著常曉君道:“你是不是一點腦瓜子都沒有?我剛才說什麽來的?那是古迪魯神下的詛咒呀!沒有它的解咒辦法是破除不了的!你會嗎?你跑過去幹什麽呢?是一刀結果了他,還是抱著他大哭一場?我都被他咬了一口,你就活該給他咬七口八口的!”常曉君茫然望著何健飛,半晌奔回室內伏床大哭。何健飛無奈地對鞏勇和劉燦利道:“你們以爲我很喜歡罵人嗎?象他這種經歷過大喜大悲的人情緒波動很厲害,如果不當頭棒喝疾言厲色他是不會清醒過來的。這下子口真的幹了。”
劉燦利上去安慰常曉君道:“不妨事的。學長也未必肯放手不管,他自然竭盡全力儘快使徐傳恢復正常的。我說的對嗎,學長?”這小子使激將計?何健飛瞪了他一眼才道:“這個自然。但是收集解咒用的道具比較困難,而且還要去查找咒語,先緩幾天再說吧。我想先去那條青苔路看看,裏面肯定大有文章。”他心下唏噓不已,一番折騰終於洗刷了冬蕗的嫌疑。按照她的個性,歷來是光明正大一齊殺光的,不會象這次這般如許曲折。那麽那個坐在樹上的女孩到底是誰?徐傳看見的東西又是什麽?
它跟那個女孩是否有聯繫呢?
“哥哥道”對於何健飛來說並不陌生,在三年的時光裏,他走了起碼不下一百次,可是要不是常曉君一番話,他還真留意不到那條青苔小道。長得半人高的雜草和旺盛的野花幾乎把那條小道遮了個密密實實,路上的青苔有幾尺厚,跟旁邊的綠化帶很相近,不留心一點都看不出來。何健飛拿出招魂鈴湊近路口,不見任何響動,才放心進去。一隻腳剛踏上小路,就“哧”地一滑,差點摔了個四腳仰天,嚇得他趕緊連滾帶爬地逃了出來。
驚魂初定的何健飛這才發現剛才落腳的地方竟蹉起一大塊青苔來,裏面有些鮮紅的顔色。血苔?!何健飛頓時有點想嘔,這裏想怕不止拖過女博士一個人的屍體吧?
何健飛心有餘悸,可是不進去意味著斷掉線索。沒辦法,他只好撿起一根樹枝,一邊刮一邊走,還要一邊忍受那刺鼻的腥臭味。裏面依舊是野草遍佈,舉步維艱,此時,何健飛真恨不得變成千手觀音,空出多幾隻手來斬掉野草。正走之間,挂在腰間的招魂鈴突然有了響動,再向右走了幾步,招魂鈴的響聲漸強,到最後簡直是狂響不絕了。何健飛終於停下來,悚然擡頭,只見四周圍都是草,什麽也看不見。何健飛連忙四處扒拉,原來,在右手處隱藏著一個廢棄的防空洞。黑黝黝的洞口隱隱露出一種兇氣,一股更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何健飛真慶倖自己帶了手電筒來,先往地上照,左上角堆著一疊高高的泥堆,其他都是那些噁心的血苔。何健飛正想弄開泥堆瞧瞧,經過洞壁時,招魂鈴近乎瘋狂地響起來,何健飛一驚,止步不前,緩緩地拿起手電筒向牆壁上照,一瞬間,他似乎停住了呼吸,只聽“哐啷”一聲,由於過度的恐懼和驚訝,手電筒重重地摔在地上。牆壁上有十個年月久遠但仍十分清晰的黑字:“只因冬蕗死,情恨兩難滅。” 冬蕗?又是和冬蕗有關?!剛剛排除了是她做的,老天好象是故意戲弄他何健飛一樣,又送來這條警示。一刹那,何健飛的腦海中一片空白。舍利子放出淡淡的金光,包圍全身,何健飛知道這裏兇氣強大,若沒有法器護身,絕對不可能進來,這麽說,這十個黑字無疑就是揭示“哥哥道”行兇的最直接線索。
究竟是誰會在這裏寫下這十個大字呢?何健飛陷入苦苦思索中,冬蕗,冬蕗,對了,難道是阿強寫的?錯不了,能夠發出這麽大冤氣的就只有他有這個功力而已。忽然,舍利子金光大盛,何健飛只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向他湧來,何健飛大驚之下,順手揮出法水,布成結界。洞中的兇氣被結界阻住,相持了幾秒,等結界失效後,何健飛已經逃之夭夭了。
何健飛曆盡千心萬苦,總算找到了正在西藏旅遊的李老伯,誰知李老伯遊興正濃,死活不肯回來,何健飛只好騙他什麽冬蕗重出江湖,冤鬼路風雲再起,這條路緣由是因你而起,你不能推卸責任之類的,才勉強把他拉回來。
何健飛爲什麽不對李老伯實話實說呢?這裏面有一個緣由。當年何健飛和李老伯一起把阿強的魂體送上五臺山時,李老伯曾向他打聽,他與阿強來世是否還有足夠的緣分再做兄弟,何健飛特地爲他們蔔了一卦,卦象顯示,只要李老伯行善得多,就能彌補阿強的罪孽。誰想現在憑空生出這樣一件事來。李老伯和阿強的友情之深,何健飛親眼目睹。難保他爲了包庇阿強而抵死不肯承認真相。這樣一來,線索和根據就全部斷掉了。不如來個突然襲擊,在巨大驚訝的壓力面前,人的心理防線最爲脆弱,口不擇言。這樣做雖然有點對不住李老伯,但是爲了校園安寧,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李老伯只是認爲掃蕩冤鬼路時不小心漏掉了幾個,何健飛不敢一個人去,所以誆了他來。直到何健飛把他帶到那條青苔小道前時,他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問何健飛道:“冬蕗不是在冤鬼路嗎?難道這裏也算冤鬼路的範圍?”何健飛笑道:“忘了跟你說一件事了,那時在弄完冤鬼路時,我在那裏布了一道結界,冬蕗無法在那裏安身,所以轉到了這裏。”李老伯驚歎道:“哇!你的結界好厲害啊!既然這樣,你也在這裏也布一個結界,把冬蕗逼出來不就成了?又把我叫出來幹什麽?”何健飛這才發現吹漏了嘴,連忙乾笑幾聲道:“這個……有一個原因,因爲當時她法力比較弱,現在她又變強了,因此我布不了了。”李老伯又問道:“冬蕗的法力爲什麽恢復得這麽快?校園裏有很多冤氣給她吸嗎?”驚覺撒了一個圓不了的謊,何健飛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本來就不擅於撒謊,現在怎麽下臺?李老伯已在一邊冷冷地道:“小子,要騙人也要看清楚是哪根蔥。”何健飛苦笑道:“果然不愧是‘校園雙雄’,奸詐狡猾非常人能及。”他這麽一說,倒把李老伯說笑了:“你不用笑裏藏刀,骨子裏頭帶刺兒地諷刺我,說吧,到底是什麽事要瞞著我?”
何健飛左右爲難,心中何止掂量過千萬遍,李老伯卻等不及了,搶先進入那條小道裏。何健飛連忙追上去,把舍利項鏈遞給他,道:“帶上這個,要不然你進不去的。”李老伯聽到這話,竟不由自主全身狠狠一顫,舍利項鏈是佛門珍寶,除了那次在廟裏萬分危急,何健飛自顧不暇的情況下給過他,想到這裏,李老伯緊緊盯著何健飛道:“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爲什麽這條小道血腥味這麽重?”何健飛無言以對,半晌,才道:“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李老伯又道:“我戴了這條舍利項鏈,那你怎麽辦呢?”這個問題可比以前的那些好答多了,何健飛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難道我是專門靠護身符混飯吃的嗎?”李老伯這才接過項鏈,然後一聲不響向前方奔去。何健飛苦笑一聲,也跟了上去。
當李老伯看到何健飛指的那十個字時,情況居然和何健飛也大同小異,手電筒再次摔到地上,不同的是李老伯站不住腳,還踉蹌退了兩步,全身戰慄,好象是遇見了猛獸般,何健飛連忙上前扶住他,正想尋些話來安慰他,突然,李老伯指著那十個字問出了最讓何健飛驚異的話:“那是誰寫的?”
雖然短短五個字,但對於何健飛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擊得他腦海一片空白,差點癱坐在地上,身體僵硬,望著李老伯那驚訝得好象要豎起來的白髮,難道他講的都是真的??何健飛好半天才口齒不清艱難地道:“不……不是阿強寫的嗎?”
李老伯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當然不是,一點都不象。”話一出口,他立刻恍然大悟,歎道:“我怎麽會庇護他呢?但確實不是阿強寫的。”何健飛的臉色已變得相當難看。不是冬蕗,不是阿強,還有誰擁有這麽強的法力?
正在這當時,挂在何健飛腰間的招魂鈴卻輕聲地響起來。何健飛臉色一變,對李老伯道:“情況不太妙,兇氣已經向我們逼過來了,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裏。”話剛說完,招魂鈴的分貝突然加大了,何健飛一愣,對李老伯大叫道:“你還不快走?兇氣已經發現了人氣,很快就會將這裏包圍起來,到時連如來佛祖都救不了了!”李老伯猶豫道:“那……那你呢?”何健飛氣得一把將他推出洞口:“我不擋著它,你哪有機會出去?”
李老伯離開洞口不久,招魂鈴已經近乎瘋狂了,“停!”何健飛一道黃符封住了招魂鈴。算算李老伯將近出到路口,何健飛這才向洞外躥去,不料一道殺氣剛好趕到,將何健飛又逼回洞裏。何健飛心中叫苦不叠,倘若被它困在洞裏,便是十個何健飛也死完了。當下不敢怠慢,向外揮出一串念珠,念道:“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念珠排成北斗七星形狀,向兇氣逼去。兇氣沒想到何健飛會來這一招,往旁邊微微一側,何健飛就趁機閃出了防空洞。
此時,數十道兇氣已經集結到一塊,氣勢洶洶地向何健飛趕過來。何健飛沒料到會來得這樣快,不得已拿出了剛在五臺山巧取豪奪來的寶物——乾坤鏡,喝聲:“乾坤借法!”當日太陽光正當猛烈,乾坤鏡借助太陽的光華煥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籠罩住何健飛全身。殺氣低嘶一聲,不敢再靠近。
李老伯已經走出了路口,等了半晌都不見動靜,正想進去瞧瞧,正好看見何健飛高擎著一面鏡子一樣的東西,全身有虹霓籠罩,背對著他,一步一步穩穩地走過來,大喜道:“你爲什麽這麽久才出來?我剛想進去。”何健飛轉頭笑答道:“你答得真夠輕鬆,我卻差點出不來……”說到這裏,話突然頓住,臉色大變,兩眼死死盯住什麽,面上已變得象死魚肚皮那麽慘白,全身因爲極端的恐怖而劇烈戰抖。李老伯大驚,剛問了一聲:“怎麽回事?”只聽“哐啷”一聲,那面鏡子居然從何健飛顫抖的手中脫落而出!同時,數千道殺氣齊齊象千軍萬馬般嘶殺著沖過來!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老伯大吼一聲:“住手!”搶到何健飛身邊,一把拖著他就跑。兇氣也在同一時間殺到了。刹那時,舍利項鏈迸發出萬道金光,猶如一朵金蓮含苞欲放,李老伯一
瞬間居然看呆了。殺氣像是猛獸遇見了火一般,忙不叠地後退,不多時已經消失殆盡。李老伯問道:“你到底是怎麽了?好端端地把那面保命的鏡子掉下來,嚇死我了。”何健飛突然指著青苔小道裏的一棵參天大樹道:“我看見了!就是在那裏!”
李老伯連忙往那棵樹望去,卻什麽都看不到,頓時莫名其妙:“你看見了什麽?什麽在那裏?”何健飛急速喘著氣:“是那個白衣女孩呀,那個‘哥哥道’的白衣女孩呀!!”李老伯仍是茫然不解,如同雲端霧裏。
原來剛才何健飛轉身對李老伯說話的時候,正好對著鏡子。乾坤鏡雖然是佛門寶物,但是畢竟是一面鏡子,具有反映影像的功能,何健飛在無意中瞥見鏡子裏映出了一棵參天大樹的樹頂,一個長髮披面的白衣女孩飄飄搖搖地坐在樹枝上,白裙隨著風向擺動,雖然頭髮遮住了面孔,但何健飛還是感覺得到長髮後面有一雙冷冷的眸子在靜靜地凝視著他。今天太陽這樣猛,這裏離孫中山銅像又近,況且還有乾坤鏡和舍利項鏈兩大法力場交叉干擾,她還可以這麽悠閒地坐在那裏,何健飛如果不是偶然機遇,根本發現不了,這麽說,她的法力和他自己相比……想到這裏,何健飛全身寒毛聳立,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心神,讓乾坤鏡脫手而出。
原來他一直推理錯誤。原來已經出現了一個新的角色。那個人一直暗戀著冬蕗,只是因爲阿強的才華橫溢,冬蕗的芳心暗許,他不得已將對冬蕗的情深埋心底,最終由於冬蕗的突然死亡徹底扭曲了他原本畸形的愛,同時也點燃了熊熊的復仇之火。但是何健飛始終參詳不透的是“情恨兩難滅”的“情”字,爲什麽冬蕗死了以後“情”
才難滅,難道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喜歡冬蕗的嗎?但無論如何,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在冬蕗死後不久,他也以身殉情了,說不定那惡毒的二十三童子陣就是他教的。
這麽說,只要查出那個人是在哪年死的,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李老伯道:“可是,當年死的有二十三人,很難查找得出誰會有異心。”何健飛搖搖頭道:“不,二十三童子陣要求嚴格,每個人必須心底純淨,不帶有絲毫怨恨。所以,他一定不是冬蕗那個班的。”

待續



 
   justin (賈斯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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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市 大安區 來自 Taipei
發表於 2005-11-1 11:36 AM 
第三集該上菜囉!


 
無頭像
   徐蓋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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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5-11-1 07:26 PM 
喔...我覺得這篇比上一篇還要精彩喔

再來後續的文章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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